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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断电话后,我行尸走肉般回到和沈思思同居的军区大院。
开始机械地收拾东西,把这三年里沈思思送给我的所有礼物——
子弹头吊坠、勋章、玩偶、游戏机,一样一样扔进垃圾桶。
正当我把最后一个勋章扔掉时,门锁响了。
沈思思,不,是沈慕晚走了进来。
她模仿着沈思思的声线,"宴迟,扔什么呢?"
我的声音嘶哑,裹着刺骨的嘲讽:"这些东西,你看着不眼熟?"
沈慕晚脸上的笑容僵了瞬,慌忙岔开话题:
"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?是因为照片的事吗?别难过了,我已经让技术部把照片都撤干净了。发布者我也已经送进监狱了,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敢议论你。选拔名额没了就没了吧,反正每三年都会有一次选拔。"
我心口像被针扎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们姐妹俩,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。
夜里,沈慕晚洗完澡出来,在我身边躺下,从背后抱住我,温柔地吻着我的后颈。
我僵硬地忍着,迷迷糊糊间,却听见她梦呓般溢出两个字:"令祺......"
短短两个字,像冰锥狠狠刺穿心脏。
我猛地清醒,浑身血液冰凉。
原来不止沈思思,连沈慕晚每次和我睡,心里想的也是傅令祺!
我用力推开她,声音发颤:"我今天不舒服......"
沈慕晚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弄愣,最终妥协叹气:"好,不碰你,就抱着你睡。"
我僵硬地被她搂着,强忍着恶心和痛苦,直到后半夜才昏沉睡去。
第二天,我麻木地起床洗漱,去军区办理退伍手续。
得知手续需要五天才能办完,我直接拿手机定了五天后的机票。
刚准备离开政治部,一个战友突然急匆匆喊住我:
"陆宴迟,参谋长让你赶紧去他办公室一趟,说有急事!"
我心头一沉,不祥的预感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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